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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问”难题

Translated from English by Demi Gong for the 3rd Biannual Sophian Translations Issue

就像大多数小型文理学院一样,史密斯学院承诺给予本科学生卓越的教学体验。教授们不会因为自己的研究项目而突然消失,随即把大部分的学生参与度留给助教承担;相反,他们会主动创造教学环境。这种参与程度对教职工的要求很高,即使是那些即将或者已经被授予终身教职资格的教师也会面临这样的问题。教学是一项艰苦、耗时的工作,正如学术界同时对他们抱有不断发表文章的期望。考虑到这些要求,我们很难想象一个访问教授如何能在短暂的逗留期间提供宝贵的的课堂经历。

学校的要求有很多。访问教授必须具备无数的资格证,才有可能被考虑纳入。历史学访问教授职位的申请者,合同期为一年,必须能够承诺每年教授五门课程,并有“在其专业领域内教授历史和为大众写作的的坚实基础”。显然,优秀的教学是候选人的一个基本素质。但是,这些被我们期望在教学方面表现出色,却较少有机会获得终身制资源的教授,同样也不知道在合同结束后,他们的归宿又是什么。

访问教授和兼职教授几乎没有可能培养出较亲密的师生关系。仅仅在一到两年的合同中,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和学生维持充足的联系。访问教授没有足够的时间像顾问职位那样做出三到四年的承诺。他们还必须关注自己生存所需之外的额外活动:比如寻找工作和研究项目,因此更不用说在一年的时间里尽可能地维持私人生活了。

我们希望访问教授们摒弃对即将到来的未来的担忧,以优先考虑教学。但任何人,即使是最善于调节的人,又怎么可能完成这个挑战?如果我们不认为长期的不确定性会严重影响个人完成日常任务的能力,那么我们在过去的两年里就不会得到任何收获。自2020年以来,我们一直生活在“如果”中,几乎没有人能够幸免于COVID-19给我们带来的不稳定的代价。同样,一个访问教授做出的每个长期承诺也必须伴随着一个不祥的、永远存在的“如果”。“如果”我明年被雇用我就可以考虑买房子。“如果”这个州,甚至“如果”这个地区,是我的最终归宿,那我可以考虑定居。在这种不确定性里,一旦访问教授习惯了校园文化、在办公时间分享了笑声和学生故事之后却还是要重新开始新的旅程,他们又如何能够汇集情感并全身心地投入到对史密斯学生的教学中呢?

访问教授在史密斯社区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和他们的同事一样,他们努力确保学生从史密斯教育中获得最大的收益。然而,一个人能够处理的事情是有限的。完全不让教授们对未来的焦虑影响他们在课堂上的举止或对学生作业的关注,说实话,是不切实际的。如果史密斯真的希望招聘的访问教师表现卓越,史密斯也必须愿意给予他们宽限。无论是通过提供更多的工作保障还是减少教学负担,我们欠访问教师的比我们现在给的更多。